朋友們都驚訝於我在農曆年前就離開臺灣 …..
大家一致的問我,怎麼不在臺灣過年?
呵呵呵…我總是回答,
我在法國已經吃過 »2個 »年了….. 聖誕節(和家庭團聚大餐)+新曆年元旦
(和朋友們瘋倒數,又是大餐…)
如果再加上臺灣年的除夕的年夜飯 … 可能回巴黎出境時,會卡在ˇ海關大門ˇ
擠不過去喔!
其實真正的原因是, … 過年是一件先喜後憂的歷程 …
回家歡喜,離開憂傷… ;尤其是一家人吃了團圓飯,隔日的一哄而散
更是一個難以形容的悲哀
所以,我選擇提早離開 ….
80多?我匪夷所思,我爸有這麼多歲嗎?
20天裡,每個傍晚4點多,我回家準備晚餐;青菜是來自屋子後面,
那片荔枝園的角落.我阿爸自己種的;玉米,波菜,A菜,豆子….
他總是問我要吃A菜,還是菠菜現採的喔!… 然後我看他爬上梯子越過矮牆去摘菜…
我發現他走路變慢了(但沒駝背);和我說話的方式,由嚴肅的對立,變成和平共處,言詞詼諧稍帶些犀利…我好像看到自已將來的影子.
我媽還在時就常說,你們父女一個模樣,硬裡子臭脾氣,洗不掉漂不白.
要回巴黎的那天,他說要來高雄幫我把車開回家,以免放停車場太久,要繳太多錢.
我說:沒關係阿!錢我付. 他很堅持要來把車開回家;
80多歲的老先生能開車嗎? 我心理很害怕.
那天中午我先帶他去吃鐵板燒… 過馬路時,他的步伐遠遠落後… 吃完飯後
我們又等著過馬路時,他指著他的左腳淡淡的說:這隻腳很痛,不能走太遠太快…..
我看著他神情, 顯然不太願意告訴我實情… 因為不要我擔心; 他的ˇ強勢ˇ早就遺傳給我了.. 我太了解你了! 連你在80歲高齡時說戒煙(煙齡最少60年以上)就戒,你當然可以很疼,但甚麼都不說….因為你認為,你是爸爸,爸爸就是有很強的意志力,我了解.
終究,你是老了….我有看到.